唐苌庄窑《龙福寺印》考

唐苌庄窑《龙福寺印》考

唐代经济繁荣、交通发达,陆海两条丝绸之路尽显文化的开放与包容,瓷器成了仅次于丝绸之后的第二大宗商品货物。陶瓷考古发现唐代瓷窑之多也是空前的,这时北方瓷窑的增加超过了长江以南各地,为以后出现众多的名窑和南北制瓷中心。

北方名窑如禹州苌庄窑就是其中之一,它以烧造青瓷、黄瓷、黑瓷和花瓷等为主。与南方瓷窑相比烧制没有成规可以墨守,因而敢于做各种尝试和探索,釉色也不厌青、白、黑、绿、黄、花,不薄雅素,更喜富丽,是大唐时代一种新的自信与进取风格的表现。

苌庄窑花釉瓷是唐代制瓷技术中的一个新创造。它是在黑釉、黄釉、黄褐釉、天蓝釉或茶叶末釉上饰以蓝或白色的斑点,斑点有的作有规则的排列、有的任意加上几点,有的像波浪、有的如彩云,由于它们都是装饰在深色釉上,衬托出浅色彩斑,显得瓷器釉色格外地醒目,充分利用了釉子的流动,使之出现像窑一样的艺术效果,酣畅淋漓,大胆泼辣,似看意又无意,似有形又无形,妙趣横生,变幻莫测。

1971年冬苌庄乡进行复修龙福寺水库工程,民工在(大跃进已扒毁)遗址两侧约150米处(早期龙福寺址)的地下掘出此印章,伴随出土的还有一批其它唐代器物,由该乡干部王书乾同志(当时工地负责人)于1978年1月移交禹州市文物管理所收藏。

根据河南省政府(97)14号文批准,1997年4月30日由禹州市文管所调入河南博物院。出土了一方瓷印,该印已由原禹州市文物管理所调往河南省博物院。

我们先后数次走访省城,得见到“龙福寺印”的真面貌。龙福寺印为圆形,直径6.7厘米左右,高3.5厘米,黑釉橛钮,钮高3厘米,钮和印台为整体制成,釉色明亮,纯正,与当地苌庄窑生产黑釉相符,唐代风格明显。印文书法为朱文隶书,且隐现魏碑与楷书风格,线条粗细变化丰富、书写感极强,并不像唐代官印那样纤细,介于官印与私印之间。

其制作风格为泥坯,阴干之后度稿用刀阳刻而成,并非烧后刻凿,刀迹变化多端、深浅不一、刀法字口传神可见,大不同于烧后刻凿,坚硬不易类玉的效果,符合当时的制瓷情况,处处体现着禹州人民的才思和智慧,堪称“中华第一瓷印”。这让今天作为陶瓷乡人感到万分的骄傲与自豪,它不但提供了禹州制作瓷印的第一手资料,也为钧瓷篆刻艺术的创作夯下了更加坚实的基础。

南宋朱弁(音便)《曲洧旧闻》曰:龙福寺据大龟山腹,前负佛殿,山西有雁翅岭,岭下有龙潭,皆取其形似也。寺有伏虎禅师,相传云:山旧多虎,猎者数人方射虎,有僧来乞食,猎者指虎穴,绐云:彼有吾友舍,食饮略具,可往一饱。

僧如言而往,日将暮,寂不闻声,及登东岩望之,见僧跏趺坐穴中,虎驯绕其侧。惊异,弃弓矢罗拜,大呼曰:“愿为师弟子,不复射生矣。”僧筑庵大龟山腹,自此虎不为害,学徒日盛,遂为大寺。后以龙潭祷雨屡应,赐今名焉。今正殿西南有禅师祠堂,塑像是真身,猎者五人侍左右。

龙福寺门外东偏有修竹二亩余,殆不减洛中所产,有鼠喜食其笋,寺僧于笋生时置鼓,昼夜鸣之,谓之惊鼠鼓。予与韩秉则同游见之,秉则笑曰:“使王子猷遭此,鼠必躬自挝鼓,传中又添此一事,以为后人笑谈也。”

大唐龙福寺大界戒场碑近年出土于禹州苌庄镇。唐天宝三载(公元744年)由超岸,正顺,及诸律师60余僧合寺老宿網维徒众共结界碑。文辞集弘布佛法,敬造佛像,寺院地处,戒场四至等。撰文者为高僧嚴律师。

碑文楷书,文辞严谨,下笔有力,点画精到,修正自持,品格高雅。碑身经千年风雨除中部磨损余视读清晰,实属难得。龙福寺位于禹州市西北三十公里之苌庄乡老观崖村。始建于隋开皇13年(公元592年)。《禹州市志》记元明重修,占地约10亩。明永乐18年(公元1410年)分封于此之周落王为龙福寺造白玉石佛一尊。

两案是苌庄窑文化之一斑,而“龙福寺印”为中国当代瓷印制作之功,意义重大,是为记。

作者简介:

傅振华又名傅汉中,字药石。别署钧印楼,梦钧草堂,钧台艺民,阳翟印丐。师从叶一苇,吴颐人,李刚田诸先生。钧窑瓷印研究专家,钧瓷篆刻艺术创始人,书画篆刻家。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,河南印社社员,许昌市书法家协会理事,禹州市文联委员,禹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。作品曾参加全国篆刻艺术展、西冷印社篆刻评展、西泠印社全国印社社员展,《书法导报》首届年展、河南省书法篆刻展,河南省篆刻艺术展等。出版有《中国钓瓷篆刻艺术》(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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